杭州及时雨侦探社----不成功,不收费
杭州侦探
2022-12-10 15:56
杭州侦探1980年,我出生在吉林延边的小乡村,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。我三岁那年的腊月,气温零下32度。或许是不小心着了凉,我从进入腊月就开始发烧。那个年代的乡村,连个像样的赤脚医生都没有。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,全靠扛。父母刚开始也没当回事。可是,接连五天,我高烧不退,滴水不进,喂什么吐什么。到后来,就开始抽搐、说胡话。老妈整日整夜地抱着我,用毛巾包着窗外的冰雪替我降温。面对我的胡言乱语,村里的老人无比惶恐,并让家里人做好思想准备,说我这是被妖魔附体,上了阎罗王的名单。在当年的农村,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被埋进祖坟的。所以,就连要把我扔在哪道山岗,他们都帮我选好了。爷爷奶奶和爸爸拗不过她,只好把家里最后一点钱拿出来,请来神婆,给我叫魂。

这在当时的农村,已经是一个家庭为一条贱命的孩子最高规格的疼爱了。可是,钱花了,神婆请了,我开始口吐白沫,脉搏也几乎摸不到了。神婆开始甩锅:“这是阎王订好的命数,谁也拉不回来。这孩子再不送走,全村人都会跟着遭殃。”此时此刻,我这条垂死的生命已经“威胁”到了全村人的安危。在那样一个愚昧无知的年代,在穷乡僻壤,神婆就是老天的代言人,如果爸妈再不放弃,那就是与全村为敌,他们今后在这个村也没法待了。于是,爸妈用家里拿来待客的新棉花被将我包裹起来。走到传说中的乱坟岗山下时,妈妈流着泪跟爸爸说:“你在这儿等着,我想跟儿子再说几句话。”于是,我爸等在山脚下,但最终却没等到我妈回来。我妈抱着被宣告死亡的我翻山越岭地逃走了。这一年,妈妈26岁,彼时她从邻村嫁到本村,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。她在零下滴水成冰的北地,行走成一团蒸腾的水汽。
天亮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,但她知道要挑最宽的路走。走大路,它一定通向大的地方。
杭州侦探一路上,我妈逢人就问:“你们这儿有大夫吗?”她问了许多人,得到的都是摇头。后来,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小镇,一位路人说,镇上有个“药匣子”,平时就喜欢上山采草药,但老头儿性格古怪,很少给人看病下药。当然,也没人相信他能治什么病。她一路狂奔到“药匣子”家里,二话不说就跪在人家院子中间,磕头如捣蒜地求人家救救她的儿子。“药匣子”被我妈吓到了,赶紧关起院门,表示他可以试试,但有一个条件,就是医死医活,她永远不可以跟外人说。我妈答应完后,一头栽倒在地。“药匣子”先是行了针,让劳累心伤过度的老妈醒来。然后,为我煎了药,药材都是他自己配制的。用药之前,他跟我妈声明:“这孩子病得太重,狠病用猛药,但这里面有几味药是伤孩子神经的,就算救活,将来这孩子是傻是呆,我不能保证。”
虚弱的老妈就一句话:“只要我儿子能活,不管是精是傻,我养他一辈子。”药匣子”爷爷的汤药一点点喂进去后,他让我妈开始为我不停地搓手心和脚心。大约过了几个小时,奇迹发生了。我的脉搏渐渐从无到有,呼吸也慢慢均匀起来……直到当天晚上,我终于睁开了眼睛,并可以吃下几口米汤。老妈号啕大哭,掏遍全身的口袋,摸不出半毛钱。她重新给“药匣子”跪下磕头,承诺以后一定登门致谢。药匣子”让她起来,说这也算是他和我之间的一点缘分,让我妈不必放在心上,出去以后,对这事守口如瓶就是对他最大的感激。于是,我妈在药匣子家住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抱着我离开。临走前,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拿起“药匣子”用来剪草药的剪子,将自己刚刚编好的两条齐腰麻花辫剪了下来,恭敬地放在桌子上,抱着我,逃一样地离开了。
“药匣子”也知道我妈是个“狠人”,再没推辞,也没出门来送。可想而知,我们母子平安归来,在当时有多轰动。从此,村里的大人们每次看到我,都会感慨:“你的小命可是你妈给捡回来的。”但我妈从不说这句话,她精心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,默默观察我的一言一行。小学入学,我的数学考试第一次就拿了100分。“药匣子”当初用药很猛,表示不能保证我将来是呆是傻,但事实证明,我智力健全。柴火把老妈的脸照得彤红,那滚落的泪珠砸在燃红的劈柴瓣上,
杭州侦探溅起小小的水珠,那是初识人事的我,对母爱最初的认知那时候,只觉得老妈跟别人不一样。别人家的孩子因为作业不完成,考得不好,被大人拿着烧火棍打得满街跑。但老妈面对我拿回来的一个又一个优秀,非常淡然。那时觉得,老妈自己没文化,所以,对我学习并不上心。哪怕只是咳嗽几声,她也会仔细观察着我,时不时摸摸我的额头,看我是否发烧。这种习惯,一直维持到今天。只要是见到我,老妈第一个习惯动作,就是用手摸一下我的额头。